标题:启程
作者:mithriel
配对:VO
类型:不完全AU
级别:G for this charpter
警告:none for this charpter
声明:他们不属于我(这只是同人而已=.=)
本章和下面一章都将会是回忆倒叙,请看官自己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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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我很久以前就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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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鲜空气,好爽。
因为有风,白蔷薇的香气一阵浓一阵淡的,配合天上悠悠然散步的云,在他的笔记本上落下清凉的阴影、花粉和阳光。那只他关注的蜜蜂终于从最大的一朵万寿菊的蕊心里钻了出来,嗡嗡嗡地飞走了,哎~校园里的秋色多华丽啊,他在心里搭了了一个小小的取景框,然后,“喀嗒”。
把目光又转回了课堂,站在讲台的人瞧了吗?没瞧见吗?他好像爱做错事以引起家长注意的小孩,容许这些顽皮的念头在心里打转。悄悄地从课桌里塞着一堆影集的书包掏出一副绒线手套,戴上。窗外的丝丝凉意和绒线的温暖在肌肤上交织出无穷的幻想,他觉得,这样似乎安定许多。
就像维戈的眼睛。
当他神游物外之时在脑后被狠狠地敲一下“blooming idiot!”、举着书在教室走廊上罚站的日子早已过去。维戈的眼神会柔和地威慑他,又似乎对他的走神无可奈何的宽容,他是如此宽厚,以至于奥兰多有点怨念,为何他以前没遇到过耐心如此之好的老师,所有学生都爱他,包括那些自以为是互相不甩的教授们。
但奥兰多还有点固执地,想找出维戈一些特点——别人不太会注意的,属于他的私家发现:比如维戈爱戴着棉布的三角巾,有时像牛仔一样斜斜系在脖子上,有时系在手腕上;他们只会欣赏对他上课时圾拉拖鞋的样子,但其实他不爱穿鞋子,在家里赤着脚,在办公室赤脚,在泰晤士河边散步也是。奥兰多觉得,不穿鞋可性感多了;他的眼睛不是蓝色的,仿佛斯堪的纳维亚那钢灰色基调、却随着北极光变幻的天空;他的笑声很醇厚,他总是在露齿一笑中征服他人,可奥兰多觉得他的笑有点羞涩,好像吹笛的牧神;他嘴角的笑纹很秀气,他的手形也是……
奥兰多用胳膊支着脑袋,看见维戈的目光朝他这边扫过来,呵,他总是微笑着,但其实在示意:“瞧,我注意到你了,在想什么啊。”
奥兰多会小心的,自从那次聚会后,他被维戈的点名的次数比以往多了三倍,被叫去当助理和艺术沙龙的机会番了一番。结果是,他愈发紧张他在维戈面前的表现。上帝啊,有那么可怜的没主见的大学生吗?从一个对偶像神往不已的菜鸟,倒退回了11岁对着门背后的保尔纽曼模仿的傻小子,用他只剩下那几件可怜的衣服的不断地发现新的搭配。脑子里幻想着无法言喻的维戈的衣着气质,在他的小脖子系上几款围巾,偶尔系在手腕上,但奥兰多无法控制自己在手腕戴上一串又一串的手环手链,也许是受那些东方神秘学说的影响,他相信这些饰品和人体磁场及运气有关,还能左右某人对他的看法。
克里斯前两天还笑他在镜子前端详的痴样,他从来不在镜子前站那么长时间吗?也许是的,也没仔细把藏在抽屉里的古龙水拿出来喷上一喷。克里斯揶揄他:“打算去追谁啊?”他该说:“去死!”或者“闭上你的臭嘴!”但他只是把离他最近的羽绒枕朝克里斯扔过去。
克里斯于是抱怨,最近的奥兰多是一个移动的“悖论”。每天像赢了足彩似的开心兴奋,不再和他一起去酒吧看球,却经常镜子前打扮得漂漂亮亮往外跑,他已经够漂亮了,如果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他会有心里压力的。他不厌其烦地放着催命的Jeff Buckley的歌,他多希望把奥兰多从维戈那儿拿来的那盒碟扔出去,重新换成U2的——那样奥兰多非掐死他不可,Jeff是奥兰多的宝贝,更重要这是那位先生给的。
奥兰多压根儿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他不在乎在维戈叫他参加的艺术沙龙里遇到把他踢出教室的俄国教授;还有走进教室时某些对他别扭地扫来扫去的目光,如果他仔细听,会听到那些窸窸窣窣的对话里有提到“维戈”,可他不在乎,哪里总有这样的人,某个老师微妙的态度、某人看起来走上了好运,都是这些生物的敏感源。
奥兰多没把他们的反映看作维戈另眼相待后的负面性结果,别人的言论一向对他伤害很小,他继续今天戴蓝水晶明天戴墨西哥银,或者两样都戴在腕上。他的手指也没闲着,装点各色花纹的戒指。克里斯说男孩只要食指上戴一个,因为摸起女孩来很刺激,而奥兰多只是笑笑——感谢维戈,他现在笑的次数也比以前番了一倍。他只是觉得他戴这些东西可能会很可爱,那就够了。
“下周三之前把作业交上来,奥兰多过来帮我把投影仪搬回去。”
莫天森先生的命令,奥兰多从他的椅子上蹦起来,被维戈关照的后果之一还有大量的、作为廉价劳力的机会。他知道维戈最讨厌打理讲台的残局,所以得先把那个摄影器材和投影仪老老实实收好,送到隔壁器材室里,然后把维戈的讲义和打印出来的大片送回他的办公室,当然没有人帮他,让他郁闷的是,玛亚和马修走得比谁都快,临走还会抛给他一个“我们很难同情你”的眼神。好吧,这就是朋友的真谛了。
当奥兰多照例安顿完那堆分量不轻的器材,把讲义和材料送进维戈的办公室的时候,他正面朝窗外打电话,奥兰多关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他把手指放到唇边,示意他轻一点,奥兰多踮起脚尖,把材料放到维戈的桌上,从那个角度他看清维戈全神贯注讲电话的脸,他坚毅的北欧人的线条出奇的温柔,嘴角一直维持地微笑的姿态:
“我也很想你,宝贝。”
“是的,我收到你寄来的照片了,很高兴你瘦了,是的,照得帅极了。”
“你喜欢就好,下次我再给你寄点过去。”
“给你妈妈留点锡兰红茶。”
“嘿,不许偷懒,我下假期就会回来看你和同学们排的戏,叫什么来着?……啊,对,别忘了我现在在英国最好的戏剧学院教书,所以我是个专家了。”
……以及诸如此类甜蜜的闲话。
奥兰多眨了几下眼,他很快明白过来维戈在给儿子打电话,他没有走开,于是更多的家庭话题溜入他耳中。维戈手里一边还翻着一堆大照片和礼物,画面上维戈的儿子亨利,正和他的母亲,也就是维戈的前妻Exena在佛罗里达度假,脸蛋被晒得像小番茄。维戈一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儿子的包裹,然后立刻回了电话。
他从没看到过维戈和儿子打电话的样子,他的声调时而轻柔时而威严时而像个孩子般的欢快,令他想起那些最棒的舞台剧演员回味无穷的台词录音,只有儿子能他展现如此丰富的情绪吗?维戈的桌上,靠近窗台的明亮角落,放上了维戈和亨利的合影小相框,奥兰多问自己有没有忽略维戈作为伟大的艺术家和魅力十足的老师之外,也是个合格的,疼爱儿子的已婚过的单身父亲的事实?
他还是个黄口小儿的时候就知道,维戈和X乐队的前主唱在1987年就结过婚,然后他们就了亨利,他和父亲一样有着浅色的头发;他也见过Exena,一个风格感很强、把诗歌唱得像灌了蜜糖的毒药般的女人,他为发现她和他一样有着薄唇、短脸、大眼睛和黑色的头发而激动过。但那个女人眼神比他精灵古怪多了,她对的音乐操控力也非比寻常,这才是维戈喜欢这样的女人的原因。亨利和他相依为命,亨利是他凡人生活的中心,亨利是他打着越洋电话倾诉思念之情的对象,他们是父子,父子,这是不可分割的。
奥兰多也很想有个维戈给他在遥远的地方打来电话,但他知道永远不可能实现。
直到维戈,他才放松紧绷的呼吸,“是亨利?”他明知故问。
“是啊,你知道亨利?”维戈朝他亮出一个专属于慈爱父亲的笑容,像一只野猫的爪子抓着奥兰多心里潮湿的墙壁。
“当然。”他淡淡地说。他很想问下去,嘿,他怎么样?佛罗里达好玩吗?跟我说说你们平时喜欢干什么?每次送,他们都会找些话题,唠叨个半天,他预见到维戈会笑得更灿烂地端起他和亨利的合影来,说起育儿经头头是道,然后就会说到他之前的那段婚姻,他和Exena怎么认识的,他对女人的品味,告诉他什么样的女人能和你结婚…………以及诸如此类甜蜜的闲话。
奥兰多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已经超出了他的领域,他赶紧从维戈温馨的办公室退了出来。手腕上的围巾扎得太紧了,他快速跳动的脉动被束缚得好难受,他把那个松开,接着扎到了头上固定那些他那头倔强的卷发,然后那方秋日下的被青草味、汗水和荷尔蒙腺素浸染的操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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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玛亚那姑娘也许不是最好的选择,但的确是最快出成果的选择。
维戈赤着脚在参天巨树下踱步,鞋子在左手里晃啊晃,随时可能落在某个落叶堆里,右手的拇指搜索着手机里的号码。海德公园的天鹅绒草芽在他脚趾间温柔地摩娑,秋阳从树林间亲吻他阴郁的额头,仿佛告诉他困扰只是暂时的。
困扰不是维戈用以形容感受的常见词,他的自信来自包括对事物敏感的知觉,在镜头后锻炼出的犀利,血统和星座赐予的洞察力。所以他十分讨厌现在这种纭绕在脑际的不知所措的感觉,但天知道为什么那个奥兰多的孩子总是让他心绪不宁。
他是个很复杂的家伙吗?说不上来,几个星期之前,维戈会把他比喻成阿尔卑斯山上的雪,温存、静谧,没有比这更纯粹让一切吵杂休止的美。在那个派对过后,就像童话谢幕一样地消失了,他仰起卷发的脑袋举手提问的次数比以往多了三倍,他开始努力提高他的小嗓门,语速很快,有时结巴个没完,他知道他的傻样把别人给逗乐了。可不管别人笑得多么龇牙咧嘴,他的脸上总洋溢着不知疲倦的光彩。他看到奥兰多把T恤扎在腰上和玛亚他们一起走台,和其他男生一起踢足球、或者抱着一大堆……就和其他男孩子没两样,那曾迷惑过他的关于男人、旅行、生命的陈辞、Eden Ahbez和Jeff们变得遥不可及。
也许他该注意到奥兰多的围巾,如果让维戈评论,他会告诉他有几款太可笑了,而有几款简直是他的绝配,特别当他穿着那件经典蓝的衬衫,暗红色提花三角巾衬着他的白衬衫和猫儿般的短短的脸蛋——维戈心里的那点阿尔卑斯山的雪化了,化作普罗旺斯漫山遍野的薰衣草。还有那些挂在手腕上的叮叮当当的玩意儿,愈发柔滑绚丽垂在脸旁的发卷,他总是笑得那么开心,明媚的眼睛无论何时都能灵巧搜索到维戈的所在,只要他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无论是在喷泉后的桃树丛,还是剧场下黑洞洞的座椅,他跃动的精灵般的目光,每次与他的相遇,无不直率、温暖……清亮得他来不及允许自己有一丝邪念,他似乎听见那个精灵在说:维戈,生活多美好!
而他则想说:奥兰多,多么令人困扰!
“维戈,天哪,你们这些男人,总把人折磨个没完!!”玛亚的女声足足比平日高了一个音阶。
“玛亚……先别叫,等我说完。”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玛亚在那一头似乎找了舒服点的姿态然后继续说道:“几个小时之前,奥兰多也找过我,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把他骂了一顿。”
维戈的心里咯噔一下,“玛亚……”,声音被噎在喉管,不受他的控制。
“你别问我他说了什么?”她突然模仿起奥兰多的口气,“‘噢……玛亚,我完了,我简直像个傻瓜,我为什么总是对他念念不忘,我这样做是错还是对,我是不是他们嘴里的人渣?!’我说,‘把那些念头从你脑子里扔掉!’,他还是喃喃不休。”
在那边维戈传来一声叹息。
“你也发现了吧,维戈,你是那么敏锐,他最近似乎很爱打扮,大有违他的历史记录,那些绣花围巾、手链、还有V领T恤和格子衬衫……他显得很可爱不是吗?如果我不是早就成了他的死党,我会爱上他的,一定,跑到他的楼下去等他,给他买PIZZA;如果我是男生,我也肯定会像班里的其他男生一样,鄙视他,变着法儿为难他,孤立他,给他起绰号,因为简直没有人能对他无动于衷……可是你不知道……他自己根本没察觉,一切的一切,奥兰多还未发现他不知不觉已经为了你而改变!”
维戈的步子停住了,他站在树下,久久地,屏息地听着。
“我告诉他‘你还不明白吗?人人都为悦己者容,所以你希望自己在他面前有着最好的表现’,噢维戈,我真TMD恨他那时看着我的天真无辜的眼神。他很惶恐,似乎有些原因使他犹疑不决,他反复地对我说,维戈是个好父亲,是因为你结婚过所以望而却步了吗?觉得他对你的感情有罪恶感吗?还是发现那只是一种年轻骚动?或者,你让他觉得够不上你?……我无法从他那儿得到答案。”
沉默。
“玛亚……答案也许不止一个。”
“我管他呢,维戈,帮帮他!!我知道他并不是单恋,问问你自己吧!”玛亚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奥兰多这可怜的,无论如何,我无法说服他,他需要你的想法你的心意,你知道吗?维戈,只有你本人能帮助他发现那些问题的答案。你们早就彼此心动,却还在玻璃门后互相折磨。我真是看不惯。”玛亚的鼻子发出一记不屑的轻哼。
“女孩,感情往往比你想象得要复杂得多。”维戈突然又找回了他的声音。“想请你帮我个忙。”
“是的,先生?”
“你有奥兰多的住址吗?”
电话那头传来被压抑而兴奋的低喊。
“是的,他在东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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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而至的一小时犹如长了翅膀,愉快地飞掠而过/
当维戈沿着爬上那幢破败的小楼的二层,他一点没有惊讶在这个街区找到奥兰多的“家”:这正是他本人年轻时在纽约住过的类似的房子。墙面上没有维护的、斑驳的涂料,被画了许多“富有灵气的街头壁画”,一个个小单间里(包括地下室)塞满了盲流艺术家、没钱录歌的小乐队、留学生、和第三世界国家过来的移民,当然,到了晚上,附近的街道上还有些做皮肉生意的职业人士。
这种环境并不会埋没真正高尚和有才能的人,维戈有理由对此深信不疑。他敲响,不一会门背后响起,只见开门是个和奥兰多差不多同龄的金发男生,长得相当的帅。
维戈和他对视了几秒种,正想自报家门,那个金发帅哥突然开口:“莫天森先生?”
“是。”
“奥兰多总是提起您,您好,我是克里斯,他的室友。”男孩把手伸给维戈,维戈有点尴尬和他相握,他想尽快见到奥兰多,并且周围没有别人。
“您来找他吗?”克里斯一面把他迎进来,一面问。
“他在吗?”
“噢,很不巧,他出去打工了,一会就会下班了,如果不介意您可以等在这儿……您坐一会怎么样?”
“如果不嫌麻烦。”
克里斯的眼珠转了一下,“嘿,不会,如果知道您来了,他不知会高兴成啥样,您知道,他整天提起你。”
维戈迟疑了一下:“嗯……十分感谢,克里斯。”
“您随便休息一下,我去拿些东西就来。”说着他走进了那个贴着MY CHRIS绿色贴纸的门里。
维戈点点头,克里斯的房间相邻的是一个贴着MY ORLANDO黄色贴纸的房间——不用猜,那就是奥兰多的。
门虚掩着,维戈被难以抑制的一股好奇心向它移近,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么做明智,但无论如何,天晓得吧,他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那是一个小而明亮的房间,装着维多利亚式的窗帘,素面朝天的墙壁和地板,唯一的色彩比较丰富的装饰是他的小床,至于他的书桌,到处的书堆和照片,则依然保持着男生特有的混乱。
维戈愣了一下,当他看清整个室内环境时,他的思绪在一刹那间彻底空白。
他看到的一切令他感到窒息。
这就是那个名叫奥兰多的学生的房间,噢不,这里应该称作维戈•莫天森的档案库。堆砌于窗台、桌面、单人床和坐垫的书堆杂物中,到处可见这位40岁美国艺术家的摄影集、诗集、随笔录,他深邃的眼神在平面印刷品上散布着福音,甚至在窗棱上方,他的黑白影像静默地向下俯视着、捉摸不透的微笑……在房间的墙壁上布满他风格的剪贴画(奥兰多的出色的仿制品),上面雕琢一些别致的诗句。都是来自维戈和一些浪漫派和意象派的诗人。
难以置信。他在他的生活中无所不在,他看到奥兰多那件最漂亮的经典蓝色衬衫和他的大碟纠缠在一起。他不由自主地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他和奥兰多相识不过一个多月,而他,这个20岁的孩子,却早已是他的粉丝。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陪伴着他,度过很多私密时光。
也许他端着燕麦片时,正在他的书页上折下颇有深意的一角海报了;或者,他的某些曲子曾经让他在某个时刻想起点什么;他会把他的诗句写进日记;晚上,他冲完澡带着闪闪发亮的杏色肌肤躺到床上,和门背后贴的海报坦诚相见……
哦天哪!那本不是97年巡回展时的签售本吗?这孩子难道到过现场,当他埋头签名的时候,莫非错过了那张前不久让他惊艳的容颜?
维戈抚摩着自己开始长出胡渣的下巴,这太疯狂了,他为他的心意揣测难断,而奥兰多……不知不觉已经追随了自己很多年?
他选修他的课、他的摄影、他那些梦呓般的话语、他明媚的眼睛……
噢他明媚的眼睛,是追随着那份之于偶像的浩荡激情,还是搜寻新的感情的可能性?
他对玛亚倾诉的,那无法把握感情的苦恼……究竟是什么?
奥兰多,多么令人困扰!
“我并不认识你,但我知道我很久以前就爱上了你。”
墙壁上的诗句里提到了爱情。